软芭

【祝白】苦海无边

所以…………还是脑洞……ε-(•́ω•̀๑)
【背景】祝羽弦和尼德霍格合作在北地打仗,白永羲在云京由于和祝羽弦深交而受到小皇帝的深深猜忌,拿整个白家威胁白永羲(小皇帝控的对不住啦),白永羲对云端忠心耿耿备受打击,一方面又担心祝羽弦的安慰所以来到北地战场
所以……还是可以接着《离乱》看的😂

然鹅……呵呵……祝羽弦你个死傲娇!(他背负的太多了╮( •́ω•̀ )╭)


“你不是横舟,不能济我,也不应济我。”

祝羽弦脸上都是血,他第一次在白永羲面前脸色冰冷。

“我说过,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
天地间只有呼啸的风,时节入秋,飒飒红叶在黑云下飘摇飞舞,白永羲感觉到深重的凉意,他听不太懂祝羽弦的意思。

“我?有什么路能走?”白永羲问他。

“白家在云京盘枝错节百余年,其势力不是当朝任何一人可敌,小皇帝哪怕是出于忌惮,总要给你面子。”祝羽弦道。

白永羲突然笑出了声,一笑胸口就扯着疼,战场上喧腾的灰尘灌了一口,他不由得咳了几声,嗓子里传出一股难以压制的甜腥味。“祝羽弦,你怕是离开云京太久了。陛下若是信得过我,我此刻便不会来北地,白家势力滔天不假,但你不知道白家背后站着多少窥视的人,多少人想分一杯羹。此次云京之变,白家首当其冲。”

祝羽弦身上疼的厉害,脑袋也浑沌了,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只晓得白家那么庞大的支脉,荫庇广阔,天下这么大,没了自己,也总有他可以去的地方。祝羽弦不愿再与他纠缠,只想他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,不耐道:“他们说你帷幄千里,你总有法子。”

白永羲从没受过他的冷脸,惊讶地看着他,心里不是滋味。

“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。”

“我能怎么看你?”祝羽弦堪堪维持住一点清明,喋喋不休的白永羲在此刻变得令人厌烦,“羲王在云京只手遮天,你功高过主,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二手准备?你若是想去哪里,还有人能拦得住你?”

其实他心里如何不难过,他想要他走,不过是他没有万全的把握让白永羲全身而退。他自己可以死,因为他活该,这是祝家的命,怪不得别人,但他舍不得白永羲因为他陪了性命,那样太不值了,他也不能太自私。

他只等着白永羲甩袖而去。白永羲那个性子。

白永羲却站起身,径直走到他面前,双眼无波无澜,抬起手一个巴掌抽了过去。

力道很大,祝羽弦被他打得一个趔趄,面上脑里一阵冷一阵热的,拄着长箫才没有倒下。

祝羽弦很久才抬手,抹去了嘴角的一点血沫。

耳边的长发散开了一些,颓废地挂在眼前,落下一片阴影,在阴影里,他看不见白永羲颤抖的手。他闭上眼睛,一串透明的水渍从眼帘下滚出来,分不出是因为疼痛而产生得冷汗还是别的。

他低低地呢喃着:“求你了,白永羲,你走吧,算我求你……走吧……”

白永羲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一动不动,脸上没有表情,仿佛在透过他看向别的什么。

干燥而冷冽的风卷起大片灰黄的细土,纷纷扬扬地遮掩了天空本来的颜色,阴霾的天幕带来压抑,又因为沉寂无人的浴血疆场而显得无比寂寥空旷。

白永羲有那么一瞬间感到情绪很大地起伏了一下,他不明白,那应叫做恨意。

然后就是久久的沉寂。

“好。”白永羲慢慢点头,“我走。祝羽弦,我不后悔。”

话说的没头没由,祝羽弦却听明白了。他说,他离开了,再也没有转头的余地了。

忽然嘭的一声,一个细长的包裹被扔在他面前。

白永羲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传来:“你的箫。”

祝羽弦这才回过神来,定定地看着那支碧萧。

白永羲竟然替他找到了。支离破碎在祝府大火里的母亲的遗物。他不清楚白永羲是怎么知道现在他手中的那支是赝品的,或许白永羲知道的东西更多,因为他从来都比他自己更清楚地洞悉他想要什么。

这箫大约更像是一个诅咒,让祝羽弦无法忘记家族血腥而惨痛的过去,他其实有时也迷茫,为何上一代的罪孽,到如今过去十余年,竟然还要他背负?他托着那杆冰凉的箫,箫变得十分沉重,重到他都没有放下去的力气。

白永羲冷眼看他满身血污的狼狈样子,反倒冷静下来。这份几乎是冷漠的沉稳让他知道,他没何必自折了身份来看祝羽弦的脸过日子。原本他想了大段的说辞,什么软磨硬泡,死缠烂打,他甚至想过要低头求他,但此刻竟觉得有些可笑。

何必呢?

祝羽弦到底有多重要?

或许很多人眼中他是一个不近人情的政客,手握大权,叱咤风云,很少有人知道祝羽弦一直是他心中的软肋。他这么多年战战兢兢地维持着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,小心翼翼,其中的辛苦恐怕连祝羽弦都不清楚。

祝羽弦很重要,太重要了。早就乱了他的心。

但他的确是没有立场劝他收手。

白永羲想,如果他曾经经历了祝羽弦的过往,说不定手段将比这惨烈的多。当初他说祝羽弦心狠手辣,只是五十步笑百步,他自己何尝不也是如此。

他终究是个政客。

白永羲想了想,所有的情绪都挡在喉咙里,最后他看着北地萧索而狂猛的风,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地说了一句道:“我不会给你收尸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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